书籍信息

全书名：《投资哲学：保守主义的智慧之灯》
作者名：刘军宁
出版方：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08651538

前言

刘军宁，1961年生于安徽，北京大学政治学博士，中国年轻一代政治学者的领军人物。他研究保守主义有20年以上的历史，有关投资理念的阅读也有10年以上的时间。

他是一个保守主义者，因此他努力把保守主义的世界观尽可能地运用到一切可能的生活领域。虽然他不是职业投资家，但是他极其推崇保守主义的投资理念。

作为一个投资者，最好是在你自己开始投资的时候，就能够形成一套属于你自己的投资哲学。

如果你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一段时间了，结合自己的投资实践，大量的阅读前人的关于投资的思考，借鉴他们成功的经验吸取教训，形成自己的关于金融的世界观和投资的方法论，这个是投资取得持续成功的一个必要因素。

刘军宁的这本书是本土第一部关于投资哲学的著作，它论述了投资背后的哲学理念，他从保守主义的世界观出发阐述了他关于价值、人性、市场的看法。

一、保守主义与自由主义

那么，究竟什么是保守主义？在我们汉语文化体系当中，保守主义似乎是一个天生的贬义词，几乎很少有人愿意以「保守」来形容自己，即使一些伟大的保守主义者也不愿意，正是这种歧见使保守主义在世界上许多地方长期抬不起头。

为了给保守主义正名，刘军宁还写过一本书，就叫做《保守主义》。以往，我们很容易将保守主义和那些落后的、陈旧的事物联系在一起。但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刘军宁在书中梳理了起源于英国的保守主义的前世今生，让我们可以明白保守主义的独特价值。

保守主义的理念最早可追溯到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所写的《政治学》一书。古罗马的哲学家西塞罗相信自然法的理念并坚持罗马共和的传统，这些都反映了保守主义的理念。到了中世纪，基督教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继承和发展了亚里士多德的保守主义理念。

在文艺复兴时期，孟德斯鸠、霍布斯，尤其是大卫·休谟，对保守主义的发展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随后，英国的政治家柏克成为保守主义的集大成者。柏克所要求的保守，并不是类似于中国那样的封建制度，而是英国人的自由传统，也就是传统的英国宪法以及根据宪法确立的分权体制和相应的法律制度。柏克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一切旧事物都塞进「保守」的箩筐，而是要捍卫自由的传统。

刘军宁指出，保守主义并不是简单的守旧心态，而是一整套完整的价值系统。保守主义不是乌托邦和伪科学，也不是根基肤浅的、时髦一时的思想游戏，而是建立在深厚的哲学思想基础和重大的社会现实关怀之上的。

和保守主义相对立的就是自由主义，那么这两者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呢？很多人认为二者是矛盾的，是处于相互指责和攻击的状态。但刘军宁认为二者是同根同源的，共同起源于英国的自由传统。

柏克所创立的保守主义不在于保守与否，而在于保守什么，很显然，柏克所要保守的是温和的民主制度和自由的传统，从这一点来看，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的根源确实是相一致的。

我更关心的是保守主义在中国的应用和发展。很多人认为以传统文化为代表的保守主义，是造成中国落后的文化根源，但在真正的保守主义者看来，这种观点是对保守主义的误解，实际上恰恰是一种激进主义。

正是对保守主义的错误认识，导致了激进主义的野蛮生长。回顾中国的历史，真正的保守主义在中国从来都没有缺席的。从刘军宁看来，中国并不缺乏蕴含保守主义理念的因子，从孔子的中庸之道到20世纪的严复、晚年的梁启超等人身上都可以看到一种健康的保守主义的倾向。

90年代以来，随着改革开放的加快和市场经济的深化，政治激进主义在中国已经是穷途末路。

相反，市场经济下的法治社会是保守主义发展的绝佳土壤。市场经济本身就是法治经济，而法治最重要的原则之一，就是要防止「革命」式的破坏，防止随心所欲地改变规则，维护社会运行的稳定预期，为我们伟大的中国梦做好一切的准备。

长期以来，人们往往把「保守主义」看成顽固、守旧、迂腐、落后的代名词，并将其作为「进步」的对立面。实际上，这是对「保守主义」的误读，我们对人类的发展中的独到洞察和理性的归纳总结，其宝贵精神财富的存量是否以统统追求创新的增量而被摒弃？这需要做文化上的考量。

我们可以通过以下的四点来做一个文化上的考量：

第一，「保守主义」并不反对进步，并不排斥创新，而是强调传承，强调对事物内在规则的认知和遵守，反对「幻想」式的激进变革。创新本身是社会的原动力，但创新不是突破原理，而是原理的广泛应用。

第二，「保守主义」提醒人们要对传统智慧和经验保有一分敬畏。迄今为止，人类对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的未知，并且在各个方面的未知远远大于已知，而能控制的已知更是少量，而在使用的不确定的是大量的。而传统规划所蕴含的前人的智慧都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极其珍贵的。我们只有敬畏，才能够吸收。

第三，不做错的事情和只做对的事情同样重要。以「保守主义」的姿态对待事物，就会更谨慎从事。从金融投资的角度来看，金融机构要善于对不符合原理和主流方向的创新三思而后行，金融尤其要避免犯错，不做错的事情是做对的事情的前提。

第四，「保守主义」并不是故步自封。过去的经验法则要尊重，但并不是「祖宗之法不可改」，昨天与今天对于明天来说都是不可靠的，因此有时候要忘掉过去的理论和经验。正如一位著名企业家所说，「如果发现理论与事实存在矛盾，请忘掉理论，尊重事实」。有些成功的经验，也只适用一定的环境，不能无限制推广应用。因此，尊重事实、务实行动、不为巧言令色所动，恰恰是保守主义的基本原则。

正如刘军宁所言：「保守主义者认为……理性的力量很大程度上在于它与人自身的历史、经验和传统的联系。离开了后者，抽象的理性几乎是空洞无物或荒诞不经的，至少在人的社会实践领域是如此……人们必须尊重先辈的智慧，尊重传统、习俗和经验，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人类理性能力的不足，才能把理性的作用发挥到恰如其分的地步。」

二、保守主义投资哲学如何看待人性

一个完整的投资哲学，通常应该包括它对于历史、周期、市场、人性、估值，尤其是对于风险的系统性的一个看法。

先来看看保守主义投资哲学是如何看待人性的。

乔纳森·迈尔斯在他的《股市心理学》中讲过一个故事：「一天，鱼儿在嬉水，突然见到岸上有只狐狸，便想转身游开。

狐开口说：嗨，别走，咱们聊聊。 鱼儿说：我怕你吃我。 狐狸说：不会，我有话要对你说。 鱼儿说：那你说吧。 狐狸说：附近有块水塘，波光粼粼，看起来漂亮极了。水里有食物无数。简直是天堂。 鱼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狐说：我没理由骗你呀，那里还有肥美的虫子。 鱼动了心：怎么才能去呢？ 狐说：到我嘴里来，我带你过去。我发誓，绝不伤害你。 鱼：那带我过去吧。

狐轻轻地把鱼衔到了嘴里。没走多远，鱼就感到疼痛刺骨，便挣扎着问狐：你刚发过誓，为何还这么对我？狐狸说：我实在是情不自禁。捕食是我的天性。」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一个人一生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是同样的错误，一个投资者却可能犯过无数次。一些投资者就像故事中的那只狐狸一样，一碰到某种场景就情不自禁，无法抗拒自己的本性，结果造成失误。

在这个世界上，不同的思想哲学流派对人性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比如说，有的意识形态甚至不承认普遍人性的存在，认为如果有人性的话，那也只是人的阶级性。那么信奉这种意识形态的人，认为人性可以任意组装，并试图通过政治和思想改造，把人塑造成完人。

那么这种人性论者相信，人的力量是大于天的。口头禅就是：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他们的字典上没有「能力圈」。

保守主义的价值投资哲学是建立在保守主义的人性论基础之上的。保守主义的人性论认为，普遍的人性一直存在，而且一成不变。他们发现，自从人成为人以来，其本性还没有发生过丝毫的变化。

常言道：华尔街没有什么新鲜事，过去发生的还将一遍遍地发生。人们的贪念会继续，恐慌也会继续，这就是人的本性从来没有变过。

同时，人本质上也是有限的存在，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人的有限性不仅表现在人人都有寿终之日这一点上，尤其表现在人的理性能力的有限性这一点上。就是说，人是有理性能力的，但是人的理性能力是非常有限的。

因此，人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正如中国的古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而在投资，这个聪明人最多的场所，同时也挤满了非理性的人；是成就最大的地方，也是错误最严重的地方。

可以说，资本市场，尤其是证券市场，简直就是人性弱点的博览会。

那么，在投资活动中究竟应该如何应对人的本性？保守主义投资哲学的回答是：既要顺应人性，也要抗拒人性。

顺应人性是比较理解的，人是有欲望的动物，为了生存，必须占有，趋利的本能是不容商量的。因此，对于人性中自我实现的倾向，每个投资者都应该顺应，而且没有什么难度。

但是，为了投资的成功，投资者对人性的很多倾向是不能顺应的。不仅不能顺应，而且要极力去抗拒。抗拒人性中的一些倾向之所以是可能的，是因为人性常有对立的两面。你选择去服从人性中的一个方面，就意味着你抗拒了本性中的另一个方面。

比如说，懒惰与勤劳、从众与立异都植根于人的天性之中。当我们做选择的时候，我们其实就已经抗拒了我们另外一种对立的人性。

因此，虽然很难，但是为了持续的投资成功，投资者就要顺应这种本性的特征，就必须抗拒恐惧、贪婪、短视、从众、情绪化等等在投资上的人性弱点。

刚刚那个故事中的那只狐狸本性的狡猾，人与狐狸的差别是，狐狸不能抗拒本性，而人类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抗拒人性中一些倾向。

恰恰是基于人性的不同看法和对人性中的不同成分采取不同的顺应与抗拒的策略，才形成了主张不同的投资哲学。那么，其所提倡的保守主义的投资哲学，有以下几点：

第一，保守主义投资哲学的出发点是正视与承认人类具有局限性这一事实，并永远对人类能力持自谦与怀疑的态度。在投资领域，致命的自负者认为自己有能力预测并把握市场趋势与价格的每一个变化，并转化为回报。这个同样也会带来致命的灾难。

第二，保守主义投资哲学主张每个投资者都应该在自己的「能力圈」内投资，因为每个人的理性能力和所掌握的专业知识都是有限的。为了降低犯错的概率，就应该减少投资的次数，增加投资的相对集中度，以提高每次投资成功的概率。

第三，要把自己视为所投资对象的所有者，哪怕只是拥有一点点股票，投资者不能视自己为看客，不能视自己股票所属的公司与自己无关，只关心其价格的变动。因为保守主义的人性论认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这意味着，一件东西只有被视为自己的，才会认真的对待。另一位保守主义经济学家弗里德曼发现，花别人的钱，怎么样都比不了花自己的钱来得小心。因此，请认真对待你的每一笔投资，就要把你自己当作所投资公司的所有者。这个恰恰也是巴菲特所谆谆教导的。

第四，保守主义投资哲学崇尚反向投资，也就是逆向投资，通过抗拒投资上的非理性的从众倾向。我们知道著名的投资家索罗斯就有一个「反身性」理论。它其实就是利用市场上大多数人的错误反向投资从而取得骄人的战果。因此，在投资场上，不要做集体主义者，要做个人主义者。

第五，保守主义投资哲学认为，能正视自己的错误是一个很重要的美德。因为人性都希望自己是对的，但是要成功投资就必须要超越战胜这种人性，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学鸵鸟一样，把头埋到沙子里面去，对于自己的错误和过失毫无觉察。

因此，金融投资经常所面对的市场风险与其说是外在风险，不如说是植根于人性之中的内在风险。成功的投资者恰恰是对人性具有深邃的洞察力。他们知道，投资的精髓是：如何顺应人性，又如何抗拒人性。

三、保守主义投资哲学如何看待市场

「大盘顶底轻松判断，选股策略智能提示，赚钱机会从容把握，最佳买点精确出击。」这是投资者经常能够看到的某一个股票交易软件的产品广告。

如果这则广告并非戏言，那么困惑投资者的重大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因为对投资人来说，最想知道的就是关于未来的准确预测，想知道特定时间点的特定价格，想知道什么时候是大顶，什么时候是铁底，从而知道个股的买点或卖点的准确时机。

如果这样的软件承诺属实，那么现实中，有人通过使用这样的产品就能够成为成就卓越的投资者吗？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了这款能够收进天下财富的软件，他会拿出来与别人分享吗？这款软件的发明者与生产商富甲天下吗？

很显然，这三个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因此，关于对股市与股价能够进行正确与精确预测的预设也很可能是不成立的。

人类作为一种生物是这个星球上最接近无所不能的，能上天能入地，能计算能克隆，但是却为什么不能对自身的经济活动做出准确的预测呢？预测的不可能是来自人性的局限性。

英国思想家奥克肖特说过，「人类在心智上的限制决定了政府在控制和预测事件能力上的限制。」

宇宙的本质在于，它不会让我们知道或预知它所有的一切。人的理性能力是极其有限的，没有人是全知全能的，因此没有人有能力去对经济活动从宏观到微观进行可以连续准确的预测。

这里，有凯恩斯的一个观点，这个世界存在三类事情，一类是已知的，第二类是可能知道的，第三类是就是我们不知道的，因为上帝不会让你什么都知道。

有人开过一个这样的玩笑，在过去的10次经济衰退中，预测家们预测对了50次。虽然完全准确的预测是不可能的，但是对预测的向往却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只有有了确定性，我们在做投资决策的时候才会踏实。于投机者不同，价格投资者不相信市场可以预测，但是他们会从下自上的寻找投资的确定性。

说白了，就是价值投资者更加信奉选股而不是择时。当我们选股的时候，其实我们更多是看重个股，通过财报所呈现的各项数据，我们去了解它的基本面，再结合对于宏观经济、技术进步一些周期的判断，然后竟可能的在做投资的时候，以更大的确定性来确保投资的安全性。

大家有没有想过，你买一个10元钱的股票，它不幸跌到了5元，而你一直没有撤出，那么如果要从5元回到10元，需要200%的投资回报，才能够真正的止损，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的投资人长期捂住一个深套的股票而难以翻身的重要原因，因为50%的下跌需要200%的上涨才能够恢复。

与过度依赖市场预测的投机者不同，价值投资者通过两种途径成功地避开了对市场的预测。

第一种，投资于那些基本不受宏观经济与市场波动影响的优质企业。用费舍尔的话说，保守的投资者，只投资于那些能让他夜夜安枕的公司。由于它们投资的企业抵御经济危机的能力很强，他们就没有必要特别关注财经预测。这些投资者注重分析而不注重预测。他们把功夫都放在分析企业的估值分析而不是预测价格变化上。

第二种，建立安全边际。《安全边际》这本书，它的作者卡拉曼指出：未来是不可预测的，价值投资者也是人，难免会犯错，所以安全边际万万不可或缺。

卡拉曼断言，那些声称能够预测市场走向的投资者，几十年来却一个也没见到过。他这样忠告投资者：价值投资者应该保持保守的立场，因为所有的预测者都会出现错误，而且有时会错得十分严重。

在《财报就像一本故事》中讲到过乐视网这家公司，虽然那时候乐视股票已被证明没有多少价值，但仍有人「追进去」，就是因为这些人没有建立自己的安全边际，指望通过一些价格的变化，去捡便宜货，希望来获得收益。

这种行为就不符合保守主义的投资哲学，因为无视自己的能力圈，只会带来失败或者灾难。

四、如何形成自己的投资哲学

正如投资大师菲利普·费舍尔所言：「没有一种投资哲学能在一天或一年之内发展完全，除非抄袭别人的方法。从我的经验来看，它是在很长的时间内发展出来的，其中一部分可能来自所谓合乎逻辑的推理，一部分来自观察别人的成败，但是最有效也是最有价值的是来自于，从错误中的学习。」

可以通过对分享和讨论自己印象最深的最难忘的一次投资错误，让我们互相之间，更多的从别人的痛苦和教训中去汲取对于自己有益的养分，从而尽可能的减少这样一个学习曲线，和所犯错误的成本。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人生观念，或明的，或暗的；或理性的，或非理性的；或深刻的，或肤浅的；或实用的，或没用的。同样，每个投资者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一套投资观念。

如果留心，我们会从许多散户口中听到一些指导他们的根深蒂固的投资原则：股性不活，高抛低吸，波段操作，见好就收，赚点就跑，等等。

反正，每一个个体投资者的投资理念都自成一套，并常常一成不变、不可说服、不会动摇。虽然构成这一套指导思想的，可能是一些零星的、互相冲突的、杂乱无章的、甚至稀里糊涂的，当然也是完全错误的片言只语或者是某位投资大师的名言。

对投资者来说，最好是在投资前形成一套属于自己的投资哲学。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在下水之前就学会游泳。

再高明的投资哲学都是投资后才逐渐形成的。所以，每个严肃的投资者都面临这样的一个课题：如何把自己那些自发的投资观念，上升到自觉的投资哲学；从无意识地遵循自己的投资观念，上升到系统的理性的去遵循自己的投资哲学。

形成自己的投资哲学是每个投资者自己的任务。最好的投资哲学，一定是为自己开发的。

你可以委托别人帮你开发一款软件，但是你却无法委托别人帮你整理出一套你自己的投资哲学。投资是一种非常个人主义的活动，需要投资者绝对独立地思考，评估真实的自我，倾听内心的声音。

成功投资者的投资哲学与他的个人性格高度匹配。由于每个人的内在和外在条件，他所具备的资源、他的能力以及他的目标都各不相同，因此我们可以学习、研究、借鉴他人的投资哲学，但是不能照搬照抄别人的投资哲学。

形成自己的投资哲学的过程，也是重新锻造自我的过程。我们首先可以通过阅读投资大师的经典著作，来形成自己的最重要的基础观念。

像在巴菲特的传记《滚雪球》中记载，沃伦·巴菲特年轻时长期坚持去市区的图书馆，查看每一本可能与股票投资和投资有关的书。他把这方面的书读了又读。

他的朋友这样形容：沃伦·巴菲特发现格雷厄姆的《聪明的投资者》一书时，好像是找到了上帝。

因此，我们可以为自己制定一份阅读计划，把深获你心的一些话记录下来。像巴菲特的投资伙伴，查理·芒格所说，他自己就是一本活着的书，因为只要有空他都会拿出他所带的书出来阅读。

查理·芒格说：如果你在潜意识里养成一种习惯，把读到的东西和所证明的基本概念联系起来，渐渐地你就会累积起一些有关投资的智慧。因此，没有大量阅读，就不可能成为真正出色的投资人。

其次，我们要记录、整理、分析自己在投资过程中犯过的错误。人的本性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犯过的错，也很难从自己犯过的错误中学到教训，结果经常是同一个错误一犯再犯。

当我们如果有意识从自己的错误中去吸取教训的时候，这恰恰是正视和认清自己错误的重要契机，而在这个过程中你的投资哲学也会渐渐的形成。

因此我们需要通过很长的时间，以一种耐心、智慧和大量的经验，包括大量的错误以开放的心态，不断加以改进，从而让你的投资哲学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保守主义投资哲学的最大妙处，不仅能帮你赚钱，而是它能帮投资者保守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珍视的东西：价值。

保守主义的投资哲学是一种道理简单、坚守不易的价值投资哲学。对保守主义投资哲学坚持的越好，投资者越能控制好自己的命运，并且能远离那些有诱惑性的、虚假的机会。

后记

将自己对于经典的阅读，和对于自己投资实践的总结和提升，一定要形成文字。

有时候在脑海里面的东西，是非常容易变化和遗忘的，只有通过不断的回顾和整理，才能够真正的提炼出自己的投资哲学，也才能够有机会去检验自己的投资哲学，是否能够帮到自己在投资上的成果。

形成你的投资哲学，就是要把它写成文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