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投资家的20年(第2版)
    杨天南
    最好的时候是现在


    Q:中国的股市是政策市?A:事实上,世界各国的股市都是政策市,各国政府都在运用各种政策影响着包括股市在内的经济走向。
    天南致投资伙伴书——100条

    1.我们投资的目标是取得投资成功,而绝大多数市场参与者仅仅是打算“玩一玩”。所以,尽管外在的表现方式都是“股票买卖”,但本质而言,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2.普天之下,投资成功只有两条道路:一是成为像巴菲特那样的人;二是找到巴菲特那样的人。换言之就是,成为成功的投资家,或追随成功的投资家,别无其他。
    3.衡量投资成功的三个标准:经历周期之后,一要跑赢大市;二要绝对盈利;三要解决问题。


    4.我们的使命是帮助那些可以帮助的人取得投资成功,而不是帮助他们成为投资家。
    5.“投资成功的人”和“成功的投资人”,这两个词虽然字数一样,仅排列不同,但其内涵相去甚远。就身边的现实而言,前者远远多于后者。
    6.定义投资家的五个要素。对于投资家的定义,我认为应该包含五个要素:一个投资家应该在穿越周期的情况下,跑赢指数,绝对盈利,解决问题,并将投资知识传播于社会,帮助他人达到财务自由的境界。

    7.知不易,行更难!知行合一难上难!这是我们对于投资的描述。

    8.我们唯一可以承诺的是,继续秉承一贯的道德良知,一如既往地勤奋工作,运用已有的知识、经验,并不断以开放的心态与时俱进,坚忍前行。

    9.我们的时间与精力都有限,因此“座位”也有限。那些具有“出钱就应该是大爷”想法的人应该明白:在这不易的世间,德才兼备的人也是稀缺资源,也要想一下“你出钱,我们为什么要替你管”这个问题。我们对于仅有资金的所谓客户并无兴趣,我们希望遇见的是理念认同、志同道合的同路人。

    10.多年以来,我自己一直是自己最大的投资人。通俗点讲,我是用自己的钱练出来的。
    11.当人们亲自管理自己的投资失败时,面临双重损失的可能:一损失金钱,二损失青春。后者往往被人忽视。伴随着本金损失而流失的青春时光,本可以成就另一番事业。这一点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是更为重大的损失,但几乎是注定的命运。

    12.我们对于大众投资建议的完整表述:股票投资是通向财务自由的道路之一,但大多数人应该将精力集中于自己擅长的领域,将合适的资金交予德才兼备的专业人士进行投资管理,这样更有利于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也符合社会分工法则。

    13.据多年以来的观察,投资管理失败的根本原因可以归结于两个错配:人的错配、资金的错配。
    14.相知互信、志同道合是投资管理成功的重要因素。不合适的人合作将增大“双输”的可能性,即你输钱,我输名声。

    15.某一年的投资表现,无论是单边熊市的亏损还是单边牛市的获利,并不足以作为对于投资能力的判断,最好能有穿越周期的记录。

    16.凡是慕我们的业绩而不是因理念认同来找我们的人,可能多半会有令其失望的结果。
    17.在股市上,我见过三种谈理想的人:第一种谈着谈着,他和你的钱都越来越多;第二种谈着谈着,他和你的钱都越来越少;第三种谈着谈着,他的钱越来越多,你的钱越来越少。

    18.投资的真正意义在于优化社会资源配置,通过支持优秀的企业,为社会创造就业机会,为国家增加税收,为大众提供满意的产品或服务,为投资者实现价值最大化。
    19.投资管理的意义在于,即便在盈亏相同的情况下,投资管理替出资人节省了时间,让他们有机会去完成应该做、擅长做、喜欢做的事情,符合社会分工的规律。如果能有盈利,则更是一举两得的双丰收。

    20.出资人和管理人之间的社会分工是,我负责打造一个以承担合理风险、取得合理回报的复利机器,你负责做好擅长的工作,然后将合适的资金投在这个机器里。
    21.在这种合作中,出资人只需要考虑两件事:第一,投资资金的性质是否合适?简言之,不要用短期资金或负债进行投资。第二,选择的管理人是否合适?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其方法是:听其言、观其行,假以时日。

    22.理财的核心简言之就是:增收节支、开源节流。理财实际上由四个部分组成:银行、保险、投资、税务。这四个部分,就根本目标而言,银行业务提供的是便利,保险提供的是保障,税务指的是节流,而增收的责任主要由投资完成。
    23.投资是一个家庭财富升腾的主要手段,同时也是最难和风险最大的部分。

    24.所有股市参与者大约分为两类:有人仅仅是“玩一玩”,有人打算“解决问题”。前者在数量上占绝大多数。这也就解释了绝大多数“炒”股者的命运。

    25.认真尚不能保证成功,随便几乎注定失败。随便的人只应该得到随便的结果,无所谓的人也不应该有成功的报偿。我们努力成为认真的人,并珍惜那些与我们相遇的认真的人。
    26.我们属于打算“解决问题”的少数人,也就是希望取得投资成功。

    27.投资管理成功的两个标准:经历周期之后,一要跑赢大势;二要绝对盈利。

    28.我们追求的是双重胜利的双赢结局,希望每一个参与者都有好结果。双重胜利,又名“职业的与世俗的双重胜利”,即跑赢大盘并且绝对盈利。这是个非常高、非常难的目标。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我们做到了,但不保证未来一定能重现过去。
    29.每个家庭都财务健康了,我们的社会就更和谐了。这就是我们的愿望。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有时理想与现实未必能合一。30.投资或许很简单,但投资成功很难。

    31.这里所言的投资,特指资本二级市场,即通常所言的股市。我多年的投资经验主要集中于二级市场,我对于不能产生现金流的对象不感兴趣。对于玉石、古玩等所谓收藏投资,我的看法是,我从来没见过谁靠收藏而致富,见到的都是致富之后搞收藏。32.幸福总是要有人付出代价的,唯一不同的是,代价由谁来付出。

    33.管理新钱是难的。在管理工作中,我们比较害怕“管理新钱”。因为一个历时3年、5年、10年、20年的合作案例,已经累积了相当厚的安全垫,根本无须担心短期股市涨跌,而一笔新投资分分钟可能产生账面亏损。如果这笔资产关系到一个家庭的身家性命,情况则更为严重。

    34.我是一个投资者。足矣。感谢喜欢我的人们给予我“价值投资者”的称呼,但我自己从来没有说“我是一个价值投资者”。在我所读到的文字中,也没有见到巴菲特说自己是个价值投资者,倒是见到他说“投资之前根本没有必要加上‘价值’二字”。我今天不以“价值投资者”自居,也省却了一些莫名其妙喜欢“证伪”的无聊者的麻烦。35.世上再无巴菲特,我也不会是。

    36.我们对于“炒”股票毫无兴趣。我们的逻辑是:“炒”股票就是投机,投机就是赌博。从未有靠赌博而上福布斯排行榜的人。认为股市是赌场却还在里面掺和的人,本身就是赌徒。想通过赌博取得财务成功无异于缘木求鱼。
    37.价格是得到价值和实现价值的出入口。

    38.我们的工作是与资本即金钱打交道。我知道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钱来之不易,钱不仅仅是钱,它是过去的青春岁月、奋斗与汗水、勤劳与智慧的结晶,它是未来幸福的保障、家庭和睦的源泉。我在1995年就提出过“尊重资本”的说法。
    39.就资金运用而言,我比你自己还关心你的钱。
    40.我喜欢看着钱增长,即便不是我的钱。
    41.投资是分享伟大企业的成长,但我们所选的对象是否能成为伟大企业,事先具有不确定性。这需要时间验证,甚至这愿望有落空的可能。
    42.我主导的投资风格为守正出奇型,之前也称为价值成长型、收入成长型。大约是希望在物有所值的基础上还能有所增长。如果全是“守正”可能平稳有余而增长不足,皆为“出奇”可能过于冒进而风险太大。但是任何方法与体系,均利弊共存,没有完美的世界。
    43.我们对于投资对象所在行业没有特定的拘泥范围,主要是看个股本身是否物有所值。相对于各种热门的概念而言,我们更关注企业基本面。
    44.投资对象的选择,我们希望“好企业好价格”,即能以合适的价格获得运营优秀的企业。我们喜欢的企业类型至少具备以下条件:①盈利;②持续性盈利;③可增长的持续性盈利。我们较为重视的指标有净利率、ROE、PE、PEG等,以及管理者的品质。但我们受骗上当和看走眼也是常有的事。
    45.没人喜欢为别人的愚蠢付出过于高昂的代价,尽管这样有时也会被人讥为愚蠢。
    46.为了避免被愚蠢以及误导他人,我们通常避免谈论个股。过多地谈论个股、股市短期表现、股评、推荐等基本上是浪费时间且容易误导他人,也与我们的使命不符。我们同时认为理念重于个股。
    47.在投资成功的道路上,通常而言的投资知识、经验等并不是最重要的,很多投资之外的因素,例如坚韧、毅力、资金性质、投资规划、沟通能力、善良人品等,这些看似与投资无关的因素,却可能决定最终的投资命运。
    48.投资过程大体是搜集、研究、判断、执行、忍耐,再重复的过程。这个过程重复再重复,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在无聊与寂寞中,坚持不懈地前行。

    49.投资是在正确方向上的忍耐。但是忍耐是难的,而方向是否正确,事先也通常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忍耐与等待是投资中的美德。巴菲特曾经比喻:“屁股赚的比脑袋多。”在我们的实际工作中,两个月赚的超过两年,一年收益超过40年的总和,这样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
    50.一个成功的投资者应该具有比上市公司CEO更长远的眼光,在喧嚣的时候需要冷静,在绝望的时候需要勇气,在低迷的时候需要忍耐,视涨跌如无物,闻毁誉于无声。
    51,我负责金石可镂的忍耐,你负责宁静致远的等待。这也是金石致远的由来,所谓金石致远就是关于忍耐与等待的故事。
    52.我主要的工作方法就是阅读。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阅读一切”,当然阅读之中伴随着思考。大量的阅读可以使我进行横向与纵向比较,以去芜存菁、去伪存真,正如林肯曾言:“没有谁能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所有的人”。

    53.热爱生活也是发现良好投资对象的好方法。这使得我们的选股具有“自下而上”的特征。我认为“自下而上”的方法适用于二级市场股票投资,“自上而下”的方法适用于VC、PE一级市场股权投资。我的整个时光基本上处于这种不断的阅读与热爱之中。
    54.在实际的操作中,我们通常采用持仓为主、集中投资的方式,根据市场变化不断选择性能价格比较优的对象。这种方式在具有优点的同时,面临两大风险——系统性风险和非系统性风险(即个股风险)。
    55.持仓通常表现为重仓或满仓,这种行为源于现实中财务最为成功阶层的启发。在福布斯排行榜上,无论何种行业,实际上只有一类人——优秀企业的持有者,也就是公司的股东。观察这个财务上最为成功的阶层,会发现成功的企业家在面临经济困境时,通常会选择坚守,他们很少有“在经济不好的时候先止损,等好了再说”之类的想法。
    56.在我的投资体系中,没有通常而言的基于股价变动的所谓“止损”概念,因为无法认同为何10元物有所值的东西,跌到7元反而要卖掉。在现实中,如果我们认为物有所值的对象下跌了,通常会买入更多。如果资金耗尽,我们至少选择持有。何时卖出股票,请见“卖出股票的三个理由”。
    57.坚持定投通常是获得更多收益的重要手段。尤其是在市况艰难的情况下,不但要坚持,最好能更多,因为我们会回来。
    58.关于控制“回撤”。在熊市横行的日子里,“小回撤”“不回撤”已经成为一个噱头,甚至成为衡量基金管理人水平高低的标杆。但试想一下,下跌的时候你不在,凭什么上涨的时候有你?有时候,常识、简单,胜过故作高深。
    59.很多人仰慕低买高卖、先知先觉的能力,遗憾的是,我们不具有这种能力,也没有遇见过真正具有此种能力的人。我“宁可要颠簸的15%的回报,也不要四平八稳的7%的回报”。这实际上更符合投资人的根本利益。

    60.关于“绝对收益”。备受熊市煎熬之后,人们往往偏爱具有“绝对收益”的投资。但按年度衡量的具有绝对收益的投资,往往是以损害投资人根本利益最大化为代价,只不过对于这一点,少有人向大众普及。相对于单一年度的绝对收益,我们更关心的是跨越周期的绝对收益。
    61.关于负债投资。大部分成功的企业家几乎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企业运营中使用负债,即财务杠杆。故此,在合适的情况下,我们并不反对使用融资。但是毫无疑问,杠杆的使用可能增加投资收益,同时增大投资风险。
    62.持仓为主的风险在于遭遇系统性风险,例如1998年亚洲金融风暴、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都造成了严重的负面影响。应对这种系统性风险的手段是合适的人和合适的资金,而不是所谓的“止损”。
    63.集中投资是达成投资目标的重要手段,否则仅以1/100的资本即便抓住了上涨10倍的股票,也于事无补。深入了解的集中投资较之不明就里的分散投资,实际上更具安全性。
    64.集中投资的风险在于投资对象货不对板,应对该类风险的手段是勤奋工作,别无他法。
    65.卖出股票的三个理由:目标公司本身运营恶化,价格高估,有更好的选择。如此表述首次出现在我1997年“关于股票投资的通信”系列文章中,多年以来没有改变。
    66.我们很少对于市场展望发表预测性看法,但这不代表我们没有看法。我对于股市的短期涨跌并不在意,也没有能力预测。顶在顶上,底在底下。这是常有的事。
    67.我们对于过多的争论毫无兴趣,也从未见过与莫名无聊者的争论使人进步。老子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68.“投资是一个人的事。”——巴菲特。多元化的信息源,三两人进行讨论,一个人扣动扳机。这是我们大致的工作状态,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团队工作,或一人独断。过去20年,我们的独断模式胜出了无数“团队”。在未来,我们肯定不会胜出所有团队,但我们同样不能肯定哪一个团队会胜出我们。
    69.现今,基金管理人和基金投资人大多处于相互双盲状态,在强调所谓团队精神、集体负责的市场上,我们见的太多的是“集体不负责”。
    70.人工智能(AI)的兴起的确会替代很多传统的工作岗位,凡是简单、具有重复性、能输入算法的工作均有被替代的可能,但原创不可能被取代,在投资领域中也是一样的。
    71.对于人们热衷于打听的“为何今天涨或跌”“你对大势怎么看”之类的问题,在这里预先答复:“我也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至于别人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也不知道。
    72.我们对于宏观经济也不太关心,因为经济形势良好的时候也有经营不善的企业,经济形势恶劣之时也有沙漠之花盛开。
    73.我们很少做所谓上市公司“实地调研”,以后也不打算刻意做,但并不反对这种做法。我们不做实地调研的原因,最早是因为没什么钱,后来是发现没什么用。我的意思是,这种方法对于我们没什么作用,至于为何有人喜欢花巨资调研,应该问他们。
    74.由于我在国外的经历,我们目前的投资虽涉及A股、中国香港、美国市场,但投资对象依然多以中国公司为主。对于汇率的变动,我们认为大国之间的汇率变动相对于投资的升跌幅度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75.当今的股市,已经不缺股评家、预测家、分析家,我们没有兴趣凑热闹。对于社会上股评家、经济学家的观点,我们会兼容并蓄、综合考虑,但这些人通常都不是成功投资者。我的意思,你懂的。
    76.我们对于追求成功的经验总结之一是:向成功的人学习成功的经验,向失败的人汲取失败的教训。

    77.我们没有将合作伙伴培养为投资家的目标。所以,不会刻意讲解股票分析、交易之道等,也没有关于股评、证券分析之类的互动与操作指导。多年以来,我们的伙伴中间有不止一个例子一再表明,一个不懂投资的人也可以取得令人称羡的投资成功。
    78.绝大多数人的投资失败,并非由于信息过少,而恰恰因为信息过多。在信息的海洋中,解析信息的功力才是关键。我们对于合作伙伴的日常建议就是: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历史证明,这就是最好的策略。因为没看见、没听见,就不会心慌意乱,就不会提心吊胆,就不会胡乱决策,也就减少了犯错的机会。建议阅读《第一最好不炒股》一文。
    79.我们不打算打败谁,只想做好自己。我们不知道,也没兴趣打听所谓机构、主力、庄家的动向以及他们有何想法。
    80.对于迷恋内幕消息的人,他们恐怕没有听说过“认识CEO亏50%,认识董事长亏100%”的股市谚语。
    81.我们希望追求长久的存在。不过,这一要求好像也不低。从过去的经验看,我应该属于马拉松型的选手,虽然偶尔也会名列短跑比赛的前茅,但对于是否能经常出现在各种排行榜上毫无把握。我们也不打算成为风云人物,风一阵、云一阵,然后如青烟般消散。
    82.我们只需要“全信”的人成为合作伙伴。一个初次谋面,连我的文章都没有认真看过便说相信我的人,这话谁信?相信也是有差别的,半信半疑通常会有麻烦。半信半疑的人,往往在市场走牛时演变为全信,可能会导致高点入市的麻烦;在熊市中演变为全疑,可能会导致底部清仓的遗憾。
    83.在付出青春和资本的代价后,我们最终总结了16字的工作原则以提高胜算的概率:“理念认同、资金合适、沟通顺畅、配合默契”。
    84.关于“理念认同”,我的文章记录了方方面面,能认真阅读且理解认同的人可以达到这一条件。
    85.关于“资金合适”包括两个部分:资金的时间和资金的数量。我们认为过于短期的资金和负债不适合于投资。立意长远、不急功近利的资金反而有可能取得更佳的回报。在经历同样时间、同样回报率的情况下,较大资金更能接近投资的目标,较小的资金需要更久的时间,而在这更久的时间里,人们常常会忘了初心,进而丧失认真的态度。
    86.沟通顺畅是指发出信息有所反馈,而不是泥牛入海、音信皆无。

    87.关于配合默契,在管理范围内,我们不希望有两个指挥官。我们不怕遇到不懂投资的人,我们最怕遇到总是有主意的人。我们建议“有主意就自己干”。
    88.在事业做大还是做好之间,我倾向于选择后者。
    89.长期而言,我们不仅希望成为一个赚钱的圈子,更希望成为一个有社会荣誉感的圈子。
    90.世间最佳的捷径就是按规矩办事。以志同道合相聚,按市场规律办事,这便是最好的合作之道。我们是有失败的案例的,虽然很有限。所有的失败总结起来只有一条:没有按规矩办事。多是碍于人情。
    91.每个人的时间与精力都有限,在有限的范围内“尽人事”已是不易。学习可以学习的,努力可以努力的,帮助可以帮助的,得到可以得到的。
    92.每个人都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投资是一件有风险的事,你们选择了我,也就选择了由此带来的可能的幸福或悲伤。幸运的是,在过去的20多年中,我们度过了一段以幸福为主的时光。
    93.我遇见过很多从未谋面却一见如故的人,也遇见过不少相识多年却从未相知的人。
    94.人们找到我们,并非为了投资,而是为了投资成功。我们不是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我们是为了更好而在一起。

    95.尽管世事多艰,我仍然相信“世道必进”“后胜于今”,这是我们今天还打算继续投资的根本原因之一。但如果中国未来20年与我们的推断相反,我们的投资目标存在落空的可能。尽管我们不认为股市投资是赌博,但在国家、民族的未来这一层面上,我们承认是在赌国运。
    96.长期而言,我们靠能力而不是靠运气胜出。过去的3年、5年、10年、15年、20年的历史已经表明这点,我们推断这种趋势未来将继续存在。
    97.总结过去,我们最大的擅长,在于避免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98.我们不打算也没有能力改变他人,但可以选择做好自己,可以选择与什么样的人打交道。
    99.希望成为合作伙伴的人,在满足法规的要求之外,至少还有一条,就是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理想伙伴”。至于如何证明,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阅读我所有的文字,然后写一篇文字,打动我就像我的文字打动你一样,这或许是成本最低的方法。
    100.我们喜欢与那些我们喜欢、尊敬、信任的人打交道。他们:既关心财务投资,又不沉迷于短线涨跌;既谨慎选择合作者,又充分相信所选之人;既懂得人情冷暖,又尊重市场规律;既明知晦暗,又心怀光明。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理想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