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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老铁,今天,咱们来聊一个稍微人文一点的选题,我非常喜欢一档对话类节目叫十三邀 许知远和项飚有一期他们在对话谈到的一个话题叫做附近的消失,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当时他们聊了些什么
如果说我们今天中国的年轻的学生,你要问
你父母的工作是干什么? 你的小区当时买房子是怎么考虑? 这个小区,在你的城市社会意义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对周边的菜市场、你的学校 是什么关系?
他描述不清楚的原因是他觉得这个有点无聊,不重要。因为他觉得重要的是,要超越这个东西。他觉得我要考一个大学,他对世界排名非常清楚。托福GRE怎么考,他对那个系统会非常熟悉。你讲的他自己纯粹原子性的个人,有的时候是关心,有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跳出,对很大的事件做作很宏大的评论,但是他的中间这一层,对附近他没有兴趣的,只对他家里头或者全世界这个两个极端。这个是附近的消失,是一个问题,总体的来讲,现代社会他都是有一种趋势,消灭附近
附近的含义
魔兽世界
正在消失的附近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首先想到的并不是真实空间里发生的事情,是互联网的世界,我在玩魔兽世界的时候,它可以非常深度的沉迷,我再没AFK的时候有大概有个一年多的时间左右是跟一群公会的小伙伴,因为我是深度的 pvp 玩家,每天 6 点钟工会活动准时开始一直到十二点钟,活动结束了以后我们还有可能一起去刷刷坐骑之类的,每天会有 6 到 8 个小时,我和公会的二三十个人,混在一起,而且这个有很多的小团体,谁和谁关系好,这个关系不好,我们一起下副本的时候, 25 个人一起下副本,有团长有指挥,然后有开着语音,有团队协作,有各种各样的冲突,你会发现在魔兽世界的时候,在你这段的生活经历里面,这二三十个人就是你生活中最亲近的朋友。这说的不夸。然后他们就是你身边围绕的最紧密的一个集体,或者说组织魔兽世界已经是这样紧密的一个组织的,我觉得甚至可以说是互联网世界中最紧密的一种形态。但是我们能说魔兽世界的公会是一种附近吗?我觉得有点勉强,我仔细一琢磨,觉得有点勉强。这个不太对劲,因为像魔兽世界公会这种关系,玩家之间的关系的上限是很高的。你和谁玩儿的比较好,你们可能每天真的是大量地相处在一起,说很多话,有可能还会线下面基,甚至有可能发展成情侣都是有可能的,但是这个关系的下限太低了,低到随时有可能谁AFK(away from keyboard 把手离开键盘),这辈子你就再也见不到她,她就从你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了。
这都不算个事儿,所以我觉得它不是一种附近,它不具备真正的长期性和完整性,同时它也没有办法解决一个人生活中真正遇到问题。
去天津的一个工业区的职工大院和北京的胡同去走一走,转一转,找一找附近
我们现在是来到了天津的一个滨海的工业区的生活宿舍,算是生活区域,这是一个大院。
其实现在已经没有大院了。那个时候的大院是自己盖的楼两户一间,有一个大院那样子,一个院里面有一个厨房,就是两户人家用一个厨房,你住过那种没有,那个是我爸爸很小的时候住的。
你们小时候这种不同片区的孩子会打架吗?
我是女孩子。
游客店前些年挺火的,现在不行了,现在都有汽车了,您是每天都来这儿吗?每天在家玩,我们这些就是聊聊天室聊天干,每天都在加班都是实话的人,对,这都是实话的,而且在年轻的多数人都赶出去。
年轻不年轻的少了,现在都是上岁数的多了,老职工多理发什么的,都能在院里解决。
我小学之前和小学差不多是一个地方。
小学的时候就搬过一次家,初中跟小学隔了有几公里,初中和高中又隔了有个七八公里,可能十公里,北京也大,高中到大学,又去了南京,等于每个阶段在的地方都不一样。就很难体会你这种,对这个片区其实无比熟悉,每个地方都能说这是我什么事
小时候经常一块玩的那些孩子现在还都在这片吗?
我小时候印象中姥姥爷在的西直门外的那片胡同,但是现在已经拆迁了,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再去北京的后海看一看,试图从这些行程中拼凑出一些北京的特有的胡同文化的样貌。
您说以前这种胡同,要哪家干了点坏事全都知道?
对,当然了,还有都是平房,一个院儿也不隔音。
谁家两口子吵架都知道,男人都觉得不是现在电视剧演的情满四合院,按现在说,没有玩意儿,没什么隐私。
大院文化和胡同文化
大院文化和胡同文化,可以说是两种附近的代表,我觉得怎么去定义,我认为这种呈现出来的附近是一种特定的物理空间之内的围绕在个体身边的一种难以去逃离的长期稳定的,并且一定带有很强自发性的社群或者说关系网络。按照项飚的话来说,我给大家读一下他说的原话。
这种附近和互联网上临时的关系的不同之处在于,你很难去选择,你也很难被选择。你跟邻居街头巷尾也碰上了,你也逃不了他也逃不了,不管尴尬不尴尬,你就得面对,不管希望不希望,你都必须得了解他的生活的各种侧面。
就像我三舅说的,他说在胡同里,夫妻两口子吵架是不可能瞒过这个邻居的,而且谁干的什么缺德事。几天之后,全胡同都能知道,这种丰富性、完整性和立体性适合互联网关系的本质不同,在互联网的世界中,人和人之间的相遇大概率是有主题有场景的,他是单维的,是切片的,而且是可以轻易的去切断和停止沟通的。
无论生活什么样,胡同生活就是,小孩下雪以后打打闹闹,基本串门聊了家常,每天都是孩子们各家串,有时候那会儿最兴的就是下学以后组成学习小组,谁家的条件好一点,就到谁家去写作业。
房子大一点,比如说家里有桌子,有凳子
附近如何消失?
社会分工的细化、专业化
这样的一种附近是怎么样衰败和消失的呢?
我觉得其中比较重要的原因还是生产结构的问题,社会分工是不断的加深细化的,导致了所谓的个体原子化的生存局面,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在刚才天津和北京的附近中,其实他是和生产的活动是密切相关的,在大院中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工厂,都是职工,在胡同里会稍微隐秘一些,街坊邻居们,虽然你看它各有各的生计,他是干这个的,但是那个时代大家都是通用型个体劳动者,我可能纳鞋面更顺一些,你可能修自行车更强一些,但是我的事你也能干,你的事我也能干。
比如说我姥姥手艺好,给街坊邻居帮忙吗?
这个挺多的,比如说给那个小孩,这个裁剪衣服,比如给人家做鞋,不会剪,剪鞋样,这就看你手艺了,全凭眼力,做的就非常合适。
街坊邻居也帮咱家对吧?
比如说你需要缝纫点东西,人家有缝纫机,就可以让人家替你做缝纫的活儿,穷到就是连气筒都互相借。
当一个社群中存在这样自发性的生产结构和交易网络的时候,这个社群中个体之间的连接就会大幅的增强,大家更容易相互理解攀谈,人和人之间的纽带会很长久。但是随着技术的发展、社会分工的演变,这种生产活动变得越来越复杂,技术性变得越来越强,所以大家从事的生产活动之间的这种专业壁垒也是越来越高的。
现在就不用说是一个陌生人。就算在同一个公司中,各个职能之间有可能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比如说假设 b 站的运营同学可能完全不知道码农在做什么,我们都是某一个比较庞大的生产结构中的一个螺丝钉,和产业链相比就更是如此。生产者和生产者之间以前是靠人和人的接触去连接的,现在是靠平台和算法,还有这种物流供应链的点击。旧时候作坊式的甚至牛仔式的生产状态几乎是完全消失了。
当这种生产和交易结构,从这种一个网络变成一个不互通的小隔间的时候,首先解体的是什么?是宗族和大家庭,一个家族像旧时候子承父业都做同一种营生的情况,变得非常有风险了,所以大家族不复存在了,变成一个三口之家。
其次解体的是这种小农社会中,会牢牢依附在土地上的村落或者社群,最后连项飚笔下的浙江村这样的松散而且复杂丰富的网络也被瓦解掉了,并且还有一些其他发生的巨变也在加速这样的过程。
比如说中国过去 30 年间发行的轰轰烈烈的大规模的劳动力转移,还有过去 20 年间兴起的这种互联网业态,加速了这些社群和关系的解体。可以说,数以亿计的劳动力离开自己的家乡,离开自己的家庭,到城市来求生,按照费孝通的说法是什么?他说社区的原始状态是血缘和地缘的合一,巨量的流动人口显然是撕裂这种平衡,血缘和地缘不再合一了,分开了。
平台型商业体
另一方面,因为平台型商业体为了提高效率,本能消除各种交易的中间层。比如说以前我们走进一个饭馆,我们可能会和老板伙计都很熟,打个招呼聊两句,我们拿过来菜单,我们一对一的和他去沟通去点菜,但是现在,我们进一个饭馆,直接扫桌子上的二维码,什么都不用说,完全自闭的完成点菜,各种各样的流程,最后到结账。
这种变化并不是自然发生的,它其实是平台刻意去引导的,因为符合他们的利益
这就是项飙所说的主动消灭附近的倾向,最终是在多种因素包括生产结构的变化、生产力的流动还有互联网业态,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之下,附近就消失了,我们变得去相信个性,变得转向个体主义,转而追求自我实现。而且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包括我自己,也接受了人生来和死去都孤独的事实。
附近消失的后果
附近的好处
首先是这种原子化个体的生存问题,附近作为一种强绑定,非常长期稳定的社群关系,是能给人带来很多生活上的便利的。就比如在大家都还不太富裕的改革开放之前的这种时代,大家都挺穷的,居民之间会自发性的借点钱,这就是民间借贷行为。还有他们会很自然地去共享工具,而且附近也帮助我们去理解和维护这种公序良俗,甚至提供一些社区自治的功用。
胡同里最大的矛盾是什么?有过的谁家和谁家最严重的冲突,有打架的吗?
有,打压也老打架不是我是大人。打人也打压,比如大人,因为咱们原来不是一个完全的胡同的,因为也就是什么也是侵占的更多的可能打。我觉得是因为你们家孩子欺负我们家孩子了,我找你了,过去,讲理去了,碰见不讲理的就倒打一耙,你碰见讲理的就是赔礼道歉,整体是还比较和谐
对打架的少,因为他总是有一些权威的出来给你调解,那玩意也不叫居委会。谁年岁大谁、最高权威给你说
我三舅,刚才其实在聊天中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就是这种社群中的仲裁人或者说调解人的概念,在一个线下的稳定社区中,你会发现哪怕在你的班级里,包括在你的村落里,都会出现这会自然地衍生出几个人缘又好有威望明事理,然后品性比较令人信服的这种关键人物,那么当这个社群出现矛盾冲突的时候,他们会承担起仲裁的职能。
这个并不是北京胡同的特有现象,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在乡土中国,费孝通在无讼这一当中也提到了乡村中的调解。他说这是一种教育过程。我来读一下他的原话
我曾经在乡下参加过这类调解的机会,我之所以被邀在乡民看来很自然,因为我在学校里去教书的,我读书知礼,我是权威,其他有调解责任,是异乡的长老。最有意思的是,保长从不发言,因为他在乡里并没有社会地位,他只是个行政上的干事,调解是个新名词,旧名词其实就是评理,差不多每次都是有一位很会说话的乡绅开口,他的方式是把被调解的双方都骂一顿,说你们简直丢我们村子的脸,你们还不认错,赶紧回家去,然后他把双方多教训一番,有时候还会拍桌子发脾气。他依着他认为的,应当去告诉他们这种方式很有效,双方被骂一顿经常就和解了,有时候还得罚他们请一次客,费孝通那时候看着就觉得,他是在球场旁边,看裁判在吹哨子和罚球
商业和制度的弥补替代
原子化的个体在失去了附近之后,上面说的这些所有的东西,调停人调解人,包括这种自发的借贷,工具的共享外包,这些东西这些功效和帮助就都不见了,于是我们个人的生产生活就会变得很捉襟见肘。但是这方面的问题,我想说的是,随着社会发展,它是可以被商业和制度两方面去逐步的填充和弥补的,比如说很多饭馆现在推出的一人食的套餐,针对单人居住的各种服务也比较完善了。你可以约上门的清扫修理,包括医疗健康的服务,基本都能够满足一般情况下单人的生活需求。原来那些自发性的生产和交易链条也可以被一些其他的网络取代,比如说
电商快递取代的小商品的业态 互联网金融取代了这种邻里之间的拆借行为民间借贷 各类专业分工的兼职平台,像什么猪八戒之类的,取代了自发性的生产外包和互助行为 像知乎搜索引擎取代了熟人之间打听消息咨询 法律法规的完善,像社群中的仲裁人调停人的身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尽管现在我们作为原子化个体在大城市的生活仍然很不易,但是已经可以断言在一二线城市里,这种基础设施已经能够支撑一个人在生理层面上生存下去,而且随着技术和商业环境,还有基础设施的完善,原子化的个体生存舒适度在未来的二三十年间肯定还会继续上升。
自我依靠
比如说这一代的年轻人适应了原子化的生活之后,他们反而会对人和人之间的社交和互动心生警惕,他们会觉得社交很麻烦,我不愿意和你接触,越来越多的人,宁可说我就是自助的生活,我自己能做的事,我绝不麻烦别人,这和我父母这一代有的非常决然的不同,这样的倾向我是能理解的,是在失去了这种社会的中间结构的支撑之后,任何一个人接触其他的个体都变成了一个成本很高,而且不确定性很高的行为,最理性的当然是依靠自己,这可以说是附近消失之后的一种心态的变化。
自我依靠的代价是什么?是附近消失之后,现在年轻人的精神层面的缺失是很难被弥补的。附近它提供了一种非常大的功效是什么?它在个体和更宏大的外部世界之间搭了一个桥,提供了一个支撑结构,也就是我们熟悉的这些社群或者这些人还有环境,能够提供一个保护膜。当我们面对生活和未知世界产生困惑,焦虑冲突敌意的时候,它能抵消掉一部分,而且给我们提供归属感、价值感、安全感,还有这种被存在和被认可的感觉。
这方面我推荐大家去看一部很棒的,我很喜欢的九十年代的电影叫洗澡,讲得是一个胡同中的澡堂子,从繁荣到衰败,最终被拆除的一个故事,你看的时候就能知道,澡堂子里的顾客都是相对比较边缘的,这种个体都不是很主流的西装革履的,然后很有钱的人很成功的人,他们有不自信的啃老青年,有一对感情很深厚,但是互相有心结无性婚姻的夫妇,有澡堂老板智力有障碍的儿子,还有看上去路子很野很社会的人,但是什么事都办不成的小混混,还有最主体的人就是一群每天来到这个澡堂子斗蛐打牌社交的老头。这个澡堂子看上去只是洗澡的地方,但其实是给这些暂时没有办法进入主流的人群,一个庇护所,让它们在熟悉的环境中,你可以抱团取暖,或者分享生活的愉悦艰难,互相聊聊天,想办法获得一些慰藉。获得哪怕只在小团体之间成立的这种尊重感,还有存在感。但是当附近消失之后,这层保护膜就没有了,它消失掉了。像
在个体和更宏大的外部世界之间搭了一个桥,提供了一个支撑结构,提供一个保护膜。当我们面对生活和未知世界产生困惑,焦虑冲突敌意的时候,它能抵消掉一部分,提供归属感、价值感、安全感,存在感和被认可的感觉。
所以我经常听到一种论调,我不太认可,很多人会说当代年轻人太脆弱太矫情了,就我们过得比父辈好得多对吧,我们能吃饱能穿暖,甚至能买一些轻奢出国旅游,但是整天会无病呻吟。
我在 B 站接触得非常多的年轻人之后,我不这么想,当代年轻人在物质层面也许是比较富足的,但是我们必须以很个体的形态去直面光怪陆离的非常庞大的、时刻在变动的、难以被理解的、而且拥有巨大不确定性和竞争性的外部世界,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这也是老一辈人他们不曾面对的困境,所以我觉得谁也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问题怎么去解决?
我认为可能没有办法解决,一代人有一代的问题,这就是这一代人的问题,这就是互联网原住民这一代的年轻人。他们的状态也许就是有史以来最孤独最焦虑的一代人,也许还是最情绪化的一代。
up主感想
我最后给大家分享一个我做 up 主最后的体会,就做 up 主,其实是一个很孤独的事情,尤其是像我这样没有成立工作室的状态,虽然我通过分享很多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受到大家的关注,有很多人,他私信会给我表达认可和喜爱,我很感激,也觉得很温暖,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我和大家并不是真正的朋友关系,我没有办法和你们真的去分享那些我比较细碎的情绪,还有生活中遇到的问题。所以 up 主是一个非常纯粹的自由职业,知识区的 up 基本上可以理解成是一种完全封闭的工作状态。我自己调研自己琢磨事情,自己写东西录东西。并且还有一点自媒体所在的行业环境,完美符合我刚才说的那种令人畏惧的外部世界,它变化特别快、竞争特别大,不确定性非常高,所以真的是一个比较孤独的状态。我的那些做 up 主的成就感、喜悦感、焦虑烦闷,都很难去抒发,我有一阵会比较沉迷自己建的群,我天天去水群,但其实这个群友也不是真正的附近。
最后我发现,up面临的精神状态的问题,通过 up 主本身的一些东西很难去化解,比如说成就感,涨粉点击量,这些愉悦是很难化解,所以对于我来说,这些焦虑和烦闷需要通过 up 主之外的事情去化解,这是我的方式。比如说我去找到一些做视频没有任何关系的兴趣爱好,比如说运动锻炼,比如说线下去见一些老朋友或者建立一些新的真实的关系,只有这些能带来真实缓解,甚至可以说治愈。
从 up 主这种职业状态推及到更普遍的情况是什么?
是我觉得附近消失之后,这种自然而然存在的社群网络消失之后,我们所有人,只能靠自己去筛选一个围绕在我们身边的更小的附近。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必须接受和消化的命运。
我是老蒋,我是一名喜欢琢磨事喜欢去说各种社会问题,财经问题的这样一个 up 主,但是现在我可能会有一点小的转型,我会把视角转的更人文一点,我会拍更多,真实的场景,拍更多户外的东西给大家去呈现。好了就这样,咱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