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经济和市场原则与大多数其他人的大相径庭,所以带来了不同的结果。我将在“经济和投资原则”中解释这些差异,而不是在此详述。

    就像美联储前主席艾伦.格林斯潘说的:“模式失败了… …在(雷曼兄弟倒闭)三天之前,摩根大通认为美国经济会加速增长,而他们的模型失败了。美联储的模型失败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模型也失败了… …于是这一切让我自问,这是怎么回事?”纽约联储主席比尔.达德利进一步说明了这个问题:“我认为,宏观经济学家看到经济前景,经济增长和通胀的方式存在根本性的问题… …看一下主要的宏观模型,它们通常不涉及财政部门。它们不承认财政部门可能会从根本上崩溃,导致货币政策的刺激完全失效。所以我认为,这场危机的教训是,我们需要做更多的工作,确保金融人士与宏观经济学人士保持对话,构建更稳健的模型。”他是对的。我们这些“金融人士”看问题的方式和经济学家大相径庭。由于我们的成功,决策者更多地问我们请教,这让我和美国及全世界的高层经济决策者的联系大大增多。为了尊重我们谈话的隐私性,在此不便透露太多,我只是想说明,这些决策者对于桥水非传统的看到经济与市场的方式的接受程度大大提升了,而对于未能预示和避免危机的传统经济学思维更持怀疑态度了。

    我们之间大多数的交流是单方面的。我通常会回到他们的问题,而不会以让他们难堪的方式提问,避免让他们因担心泄漏机密信息而不愿回答。我与这些领导者会谈时不会对他们下判断,也不关心他们所持的具体意识形态。我就像一个医生一样和他们交流,只想创造最有益的效果。

    他们想得到我的帮助,是因为我作为投资者的全球宏观经济视角与他们作为决策者的视角大为不同。我们都是自身所处环境的产物。投资者独立思考,预测尚未发生的事情,使用真金白银冒险投资。而决策者所处的环境鼓励形成共识而非表达分歧,培养他们针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做出反应,训练他们的谈判能力而非冒险投资能力,关于自身的质量,投资者能得到持续的反馈,而决策者无法得到这种反馈,所以难以区分好的和不好的决策者。他们还要扮演政治家的角色。即使最精明能干的决策者也必须不断地把注意力从他们眼前正在处理的问题上转移,以对抗其他决策者提出的反对意见,而且他们面对的政治体系经常功能失调。长期而言,任何政治体系都不如经济机器强大(无能的政治家会被替换,无效的政治体系将会改变),但在此时此刻,这二者之间的互动才是经济周期的驱动因素,而这种互动经常表现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