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人生由三个阶段组成:在第一个阶段,我们依赖其他人,我们学习;在第二个阶段,其它人依赖我们,我们工作;在第三个阶段,当其他人不在依赖我们、我们也不必再gong z 时,我们就可以自由地体验生活了。
我开始从第二个阶段像第三个阶段转型。再理性和感性两方面,让我更有热情的事情都不再是自己取得成功,而是让我关心的人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取得成功。
我在桥水有两项工作是需要逐渐卸下的,一是作为CEO负责公司管理,二是作为CIO负责投资管理。我不会停止在市场上冲浪,因为我从12岁开始就喜欢这项运动,我将一直玩下去,直到离世。但我不希望这两项工作都必须由我来做,因为这会给桥水带来一种“必须依赖核心人物”的风险。
我和我的同伴都明白,在一个由创始人领导、具有独特文化的组织里,领导层从第一代向第二代转型是困难的,尤其是在这名领导人已经任职很长时间的情况下。2008年比尔.盖茨从微软CEO角色转型就是最近的一个例子,此外还有很多。
我苦苦思考的最重要的问题是,我是应该彻底退出管理工作,还是作为一名顾问继续参与。一方面,我觉得彻底退出是个好主意,因为这将让新领导层在没有我注视的情况下,自由地发现取得成功的途径。我的朋友催促我这么做:“宣布胜利”,收拾行囊,转向其他方面。但我不敢确性这场转型会顺利,因为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我做事的方式是试错;犯错,找出错误原因,总结出新的原则,最终成功。而我觉得应该以同样的态度对待这场转型。我还认为,把我背负的沉重工作负担一下子丢给那些接替我CEO职务的人,是不公正的。我知道智者李光耀—-新加坡的建国者和41年的领导者,在卸下领导职务后变成了一位资政,而且我看到了这样做效果很好。基于所有这些原因,我决定继续做一名顾问。这意味着,我或者一言不发,或者最后发言,但随时可以提供建议。我的同伴们都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我们一致决定应该尽早开始,这样我的继任者们就能积累经验,我们还能在必要时调整转型进程。因为对于这样的转型我们所知不多,所以我们很清楚,必须要保持谨慎。我们估计,成功转型将花费几年时间,也许是两三年,也许是10年之久。因为已经共事了许多年,所以我们很乐观,觉得最终的所用时间将是较短的那种情况。
2011年1月1日,我向全公司宣布我将卸任CEO,格雷格.詹森和戴维.麦考密克将接替我。7月1日,我让格雷格.戴维及管理委员会的其他成员承担起所有的管理职责。同时,我们向所有客户解释了“至多为时10年的转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