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要提前离开杭州回老家去了，去给奶奶做周年。如果过年回不去山东，接下来半年我和女儿可能见不到母亲一面了。这本应是个伤感的事情，可能是我迟钝吧，送走母亲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我独自照看女儿，母亲很多事情放心不下。送她的途中、火车站候车厅里不停地唠叨，叮嘱好好看孩子。又极度细节，“格格尿尿经常尿裤子，时常问着她点，尿了裤子她也不说，记得及时换”，“这几天别跟S小朋友玩了，ta感冒还没好”，“鸡蛋一定要吃，肉吃不进去，鸡蛋必须保证一天一个”。唠叨的我有些心烦，可心想也苦了她了，既然都要走了，我尽管听着就是了，免得伤了她的心。

    就这样送走了母亲。谁知第一天独自照看女儿，我累个够呛。外出玩耍时心态着急，走的时候着急走，回来的时候着急回来；只要女儿睁着眼，就得“陪聊、陪玩”，很耗费心力和体力。一整天下来，我已然累得不行。躺下时，已经是晚上近十点半。正好老婆下班回来，她接替了我，要不然我得“陪睡”到十一点多。

    这时，才知道看孩子不容易，老人有多辛苦。之前大言不惭地说后面自己照看孩子，不需要老人，真的能行吗？

    有了今天的经历，后面几天照看女儿的方式也要优化下。一是，尽量不选择太远的地方玩耍，来回路上消耗很多时间和体力；二是，出稍远的玩的话，尽量只玩半晌，只玩一项，比如去了少年宫，就不要再去图书馆了。多项活动消耗体力和心力更大；三是，女儿午睡的时候，还是想办法垫一下隔尿垫，让她睡个好觉，我也能抽出一些不被打扰的小大段时间。四是，晚上哄睡确实不能太晚，否则真的就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明天是奶奶的忌日。奶奶已经走了两年整了。我没能回老家祭奠，在这里写着这些文字，奶奶应该能感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