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百度上搜索「自然景观」的词条,我们会看到极地、高山、荒漠、沼泽、热带雨林或田野。

    很幸运地,在过去的两三年间,在同行伙伴的帮助下,我得以走过了高山草甸,雪山湖泊。此刻眼中见识过的自然影像,正如幼时背诵的《声律启蒙》中所描述的: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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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瓦龙甲应村,五一摄于20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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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色通灵瀑布,雨然摄于2022.07

    然而,当我站在抚仙湖巨型湖面的完美落日前,我内心平静,同时有些悲伤地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为自然景观的美感到惊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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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仙湖落日,雨然摄于2022.07.08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旅程似乎到达了一个转折点,一个由向外求,转而内求的转折点。我面对落日,脑海中期盼着体验布雷尔对尼采做的思维实验:一种仅仅通过对话就能震慑心智,消弭执念,将一个人对生命的畏惧甚至怨愤,对无意义的绝望,转化为对命运的拥抱和感恩。

    我曾经因扰于过度的敏感,如今这种对外在世界的无谓和「脱敏」,是幸运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