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点
本书主要列了一些社会现象,分析的太浅,除去在民主制社会环境下的讨论,本书就是一篇“互联网和大众媒体对大众的影响”的论文。
作者认为,民主制由民众参与决策,而专家的作用的是尽可能为民众提供更多的信息,记者和公知是作为连接大众和专家的媒介。专家有教育的责任;选民有学习的义务。无论专家提供多少建议,最终只有公众可以决定重要国家政策决策的方向。只有选民可以在攸关家庭和国家的各项选择中做出决定,也是由他们来为决策担责。
0.专家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他们对某一学科所掌握的知识远超我们普通人,当我们在人类知识的某一领域需要寻求建议、教育或解决方案的时候,我们会把目光投向他们。专家有着较高的门槛,他们有以下特征:
- 天赋
- 经过市场筛选的,靠谱的会被留下来,糟糕的会被淘汰
- 深耕某个领域且不断精进
- 无法量化的技能,常指对行业问题有敏锐的嗅觉
- 乐意接受其他专家的评价和指正
- 为了维护行业的名声,通常有较高的门槛,如律师医生科学家
- 专家群体依赖同行运作的机构来维持标准和提升社会信任度。
我们需要记住:再次的专家都掌握的知识都比外行人强,专家家可能会犯错,但他们犯错的概率比外行人低得多
1.人类的认知偏差(专家和普通人都会有)
达克效应- 越愚蠢的人,越是会高估自己,不觉得自己无知。
- 证实性偏见- 当我们在主观上认为某种观点正确的时候,往往倾向于寻找那些能够支持这一观点的信息,只接受那些能够加强论证这一观点的事实,而忽略那些能够推翻这一观点的信息。(比如有些人相信飞机更危险)
- 极端的证实性偏见-民间传说、迷信和阴谋论
- 代表性偏见-喜欢一概而论
公平偏见-人们会不遗余力地去寻求一种公平感,对所有观点平等视之,即便参与对话的人知道他们彼此能力相差悬殊,也是如此。
2.高等教育水平差(主要指三流学校,一流学校是学校挑学生)
大学教育的普及让很多人自认为变聪明了,然而,他们以为的智识成长其实只是鸡肋的学位营造出的假象。如今办教育更像一个商业行为,学校、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像是商家和顾客的关系,旨在办一所让学生满意的学校而不是,教出具有批判性思维和独立人格的学生(思考:学校、老师、学生的关系应该要是怎样的?)
大学数量的增加、学科种类和学位的增加,使大学的门槛降低,学术水平的下降。(供需关系)
- 青少年在很多时候并不能清醒的认识到大学教育对于自己人生的意义,学生择校看重学校环境而不是教学质量。
- 美式教育强调鼓励和赞美为主,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通常具有盲目的自信,继而容易变得偏狭和激烈。
学校为了所谓的名声,只能一味纵容和讨好。(通过率越高就代表,教学越好的自欺欺人)
3.互联网让我们变得愚蠢(互联网有利于那些懂得分辨信息的人)
互联网上真正优质的信息极其稀少,绝大部分都是垃圾,每一次信息传播技术的进步,垃圾信息的增长远超于优质信息(如有建立可靠的信息源?)
- 过分依赖搜索,以为有了搜索自己也能变成半个专家,盲目相信搜索结果,熟不知结果排序不是按准确度而是按付费多少。“上个网查个资料,就觉得自己很聪明,就好像在暴风雨中穿行打湿了衣服,就觉得自己是游泳健将。”
- 互联网让人们养成浏览而不是阅读,看似看了很多内容,其实一点都没学到。
- 造成集体的智慧能替代专家的错觉,这仅在一小部分领域有效
变得更以自我为中心,社交媒体只会给我们推荐喜欢的内容,而屏蔽掉意见相左 的人。(我们可以主动选择看与不看)
4.新闻的可信度降低
和大学差不多,市场对新闻内容需求大,创办新闻机构的门槛降低,新闻从业者的门槛也降低了。
- 资讯太多导致新闻和娱乐相互渗透,信息过载,最后导致信任危机。
- 新闻选题不像以前有主编严格把关,而是通过网络上的反馈选取人们参与讨论更多的话题。(每人手里都有一张选票,投出未来的样子)
- 记者追求点击量而不是新闻的准确性,比拼发布速度,而且发布内容缺少审核。新闻工作者应该有独立精神,选题和报到应该准确客观,不能由其他人主导或干扰。
- 太多记者对自己要去报道的内容一无所知,没有调研,而真正去调研的内容(调研需要时间,而新闻热度降得很快),没什么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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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专家也会犯错
是人就会犯错,专家也不例外。
- 普通科学失败,科学是在众多的实践和失败上建立的,这是最常见的对大众影响最小的。
- 专家学术不端,这种行为带来的危害是深远的。一方面会直接影响这个领域的科研进展。另一方面,他们被识破时会带来对社会信任的严重腐蚀。
- 人们对专家的预测期待太高,经常在工众面前做预测,但科学主要的作用是解释世界,预测失败会影响专家的公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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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专家与民主
民主制度,公众的无知容易被利用
- 在公共政策上民众需要专家的帮助,专家和民众的关系,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但信任崩塌,专家和外行就变成了敌对势力。
- 专家出谋划策,领导人做决策,而出错时受指责的只有领导人。专家需要有自己的意见,并且要让彼此负责。问题是公民对此并不在意
📝摘抄
美国沉湎于对无知的狂热崇拜中,且由来已久。反智主义的压力就像坚韧的针线一般,缠绕在我们的政治与文化生活中,支撑它的是一种错误的观念,即民主便意味着“我的无知与你的博学一样优秀”。 ——艾萨克·阿西莫夫
有意自己当家做主的人民,就必须用知识赋予的力量来武装自己。——詹姆斯·麦迪逊
也许互联网是能让我们所有人变聪明的,但实际上它却让我们很多人变愚蠢了,因为互联网不仅是好奇者的吸铁石,还是轻信者的落水坑。互联网把每个人都变成了即时专家。你有学位?呵呵,我有谷歌搜索! ——弗兰克·布鲁尼(Frank Bruni)
专家之死,不仅仅是抵制现有的知识体系,从根本上来说,是抵制科学与客观理性,而这两者恰恰是现代文明的基础。
在这样一个被海量数据淹没的时代,对我们来说,重要的不是咀嚼过原始的内容,而是知道这个内容的存在,并且有一个立场,能够参与相关的谈话。我们正在危险地滑向一种无知浅薄的新形态——把东拼西凑的见闻包装成博学。
大学不再是一条通往智识成熟的道路,而仅仅是推迟步入社会的缓兵之计,不光是学生,有时候对教职员的意义也是如此。
当你首先费劲去理清到底是哪条错误信息驱使了这场对话,那原本的问题就已经被淹没或迷失了。
专家最常犯的其中一个错误是一种假设:假设专家在某些事情上比大多数人都聪明,那么他们在一切问题上也比任何人都聪明。
教育本应该帮助我们认识到“确认偏误”这样的问题,填补知识上的空白,从而让自己成长为更好的公民。不幸的是,当今的美国大学,还有学生和家长把大学当作普通产品的态度,已经成了问题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