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4号即离,却晓不到为疫情所困近一个月。昨天家中无人接应,又拖至今天。早上十点发车,辅导员却要求提前三个小时上大巴,我又不知道“6-7”是6点发车的意思,结果六点半就到了西安北站。
    六点半的北站竟充满了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年轻的学生。其摩肩接踵之势是我少见的。北站两侧广场进站处是各个学校的志愿者所带长龙队伍,进站后即各奔所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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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学生资质核验的自动售票机处排了近十米的队伍,然此机器极慢,我最终排了一个小时才上近前。刘川和我同趟车,却坐了七点大巴,叫他尽快把学生证给我,我帮他核验,但最终没有做成。
    早上太早坐大巴,需要寻一些食物。但火车站美食量少而价高,我花22买了一个肉夹馍,恐怕不能支撑我到武汉。毕竟昨天由于河南大雪,G98晚点了三个小时,四点半才到武汉。为应对这个潜在风险,我买了一张武汉到汉口的票,若情形不对即退返荆票而转买其他趟。但是刚才取票时把这张票给取了,改签退票则不可能,只好祈祷晚点不要超过两个小时。
    我和刘川找位置坐下,他拿出kindle连热点却连不上。他称要下书,我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不昨天下好。他说这书太贵了,昨天没有下定决心买,原来《白夜行》的电子版要二十多块钱,对于电子书来说确实有些贵。不过我一般下载盗版的书,处于道德低谷,不知如何作声。
    我嘱咐到时间叫我,我自己则小眯了20分钟。这期间仿佛又不止20分钟,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惊醒时则全然忘记,只有一个昏痛的脑壳。此时距开车还有半小时,已经开始检票了,我与刘川汇入江河般的数列长队,他起初排在我身后,过会队伍不断变形,数个人不知是穿过,插队,或是变道,挤进我身后。我们的距离越拉越大,某一次回头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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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兜兜转转上了车。这列G98我已坐过多次,因为从西安到武汉最快的就是这趟。但车上却异常安静。一眼望去都是年轻面孔,没有带孩子的家长,也没有外放短视频的中老年人。每个人都戴着耳机沉浸方寸屏幕,我们之间似乎有无可跨越的屏障。有一个女生在旁边停下,点点我的肩膀,口中小声说着我听不清的话。大概是让我帮她把行李放上行李架,然后坐在我旁边。先前说可以和和刘川坐一起,跟别人换换位置,不过这位同学坐下后,我又不想找他了。每次坐车乘机,我都希望能一路与漂亮女士为伴,不为什么,能与芳香为伴也是好的。我似乎成了贾宝玉,“我见了女子,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虽说也不一定浊臭逼人,但总称不上是一件乐事。我看着沈从文写的一篇什么文章,好像在写他的自述,我看着文中内容,似出一身冷汗,但后背干爽,其实不曾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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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为《旧摇梦》,沈从文著_
    我从不会主动,不知如何开一个会话的头,但聊起来后,却也能得心应手。前些日在食堂做志愿者,同事的女生较开朗,我们谈话聊天颇为愉快。今天既没有由头,车上又这么安静,乘客要么睡觉,要么盯着手机屏幕,我好像也无法打破这种沉默,而沉默在列车的轰鸣声中更沉默了。
    窗外为白雪覆盖,雪的白色太白,乡下常见的棕砖红瓦全映衬成了黑色。绵延数百公里的村庄为冰雪所封,这便是所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虽和伟人当年的位置东西相隔,但所处北方似乎是同一个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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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何高铁座位是不对称的,一侧安排两座一侧安排三座。我从来选择两座靠走廊位置,是怕遇见邻座熟睡而致我不便外出的情况。但这样一来我就无法找到一个好角度拍摄雪景,况且看起来像是在偷拍邻座女生,所以拍起来有些窘态,相片也不知对的什么焦,只有白茫茫一片。
    前几日听歌,发现19年的年度歌单全是日语,而高中毕业后就很少听了。这或许是连续的时间被划分成了逻辑上不同的段落而造成了一种割裂感。高中我常听Reol,尤其是专辑《极彩色》。活页本上还有描摹的专辑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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